以前,她是经常被夸冷静稳重的,认识她的叔伯甚至会说她处事风格和苏亦承有几分像,永远都能稳稳的抓住要害,处变不惊的处理好大大小小的问题。 深黑色的轿车在马路上疾驰着,这个时间点已经不早了,繁华的街道上行人寥寥,璀璨的灯光被衬托得多余而空虚,苏简安心里更觉得落寞。
刚才洛小夕进去的时候,里面只有苏亦承的女伴一个人,她出来了! “苏,”她讲一个字就要抽一次气,额角麻得快要没有知觉了,眼睛红得像充了血,她只是下意识的紧紧抓着苏亦承的手,“苏亦承,你,你不要,不要走。”
他的带着温度的气息烫得苏简安的肩颈痒痒的,不由得推了推他:“陆薄言,你属小狗的啊?” “啊!”洛小夕叫起来,“苏简安,我恨你!”她脚上是高跷啊!苏简安这样推她,是想看她表演狗吃屎吗?
但实际上这几天,苏简安的心情指数非但没有飙升,眉头还越锁越深。洛小夕每次给她打电话都能听到她唉声叹气,几次后终于忍不住问她怎么了。 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正想收回手机,却突然看到屏幕抖动了一下,苏简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,然而她闭着眼睛,对这一切似乎无所察觉。
陆薄言沉吟了片刻才说:“这十几年也不是完全忘了,偶尔经过游乐园会记起来。” “流|氓”两个字已经不能用在陆薄言身上了,他已经不止流|氓了好吗!
她话还没说完,头顶就猝不及防的被苏亦承打了一下,她来不及发怒,苏亦承就先发制人了:“打牌的时候位置轻易不能换,我是在教你规矩。” 四十分钟后,她终于回到家,停好车后哼着歌走进客厅,突然发现陆薄言像一座冰山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但代价,也要像昨天那么大。 并非康瑞城不爱护这个孩子,而是他不能。
陆薄言出来的时候,她干脆的一滚,就滚到他怀里去了。 “陆薄言,”她问,“你说酒庄的日落很好看,有没有你的书房好看?”
小影拍了拍胸口:“乖乖,太牛了!连这个都弄来了!” 苏亦承怒了:“我不插手,你就把自己的号码留给他了是不是?”
直到洛小夕快要喘不过气来苏亦承才松开她,在她的耳际厮磨,“今晚住这儿,嗯?” 这天以后,陆薄言不再关注苏简安的任何消息,唐玉兰跟他提起,他总是找借口拒绝听,更不会去看她的照片。
洛小夕突然很没出息的想哭。 既然你不喜欢白玫瑰,今天送你山茶花。不许再扔了!
他近乎蛮横的打断她的话,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强调道:“下辈子也不准!” 出于礼貌洛小夕只好笑了笑:“你好。”
陆薄言轻松得像没有经过任何战役一样,风轻云淡的起身,把位置还回给沈越川。 “我可以帮你,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陈璇璇点了根烟,抽了一口,从唇边吐出烟圈,“介绍一个有钱的男人给我,只要有钱,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,我什么都愿意做。”
许久没有碰方向盘了,居然手生得很,而且开着开着,她居然又怀念起坐在副驾座或者和陆薄言一起在后座的日子。 不行,她不能就这样认了。
这天晚上,她莫名的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醒过来,借着昏黄的壁灯的光芒,她看见熟睡的陆薄言眉头紧锁,唇角也紧紧抿着,虽然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但她却能感觉他深陷在痛苦的泥沼里。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接通,传来的果然是康瑞城的声音:
苏亦承只是目光深深的看着她,片刻后咬着牙根了句:“洛小夕,你真的笨死了。” 她用力的擦了擦眼泪,死死盯着陆薄言:“你把话说清楚!”
苏亦承用眼神示意陆薄言先出去,陆薄言心里正烦躁,皱着眉就出去了。 现在苏简安走了,他的心空了。
康瑞城专注的凝视着苏简安,不着边际的说了句:“突然觉得有点像。” 苏简安仔细一想,陆薄言这么说……好像也没什么不对。
他探了个头进来:“刚才忘记告诉你们了,早餐是我在医院附近的小店买的,味道可能不怎么样,你们先将就将就。现在就去给你们找一家好点的餐厅,保证你们中午不用再忍受这么粗糙的食物了。” 久了,苏简安就觉得没意思了,于是不再打扰陆薄言,而是从他的书架上抽了本书,他埋首办公的时候,她就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安静的看书。